冰山私家小厨

为我折一枝卡萨布兰卡。

【夜骨】(高虐)罪血(二)

●高虐,宿敌,be,怀孕梗,人体改造,尼布杀子,双死,不死不休。

●谨慎选择观看!!!非战斗人员请撤离!不能接受虐文的千万别看!特别黑暗,特别虐,特别痛!(没有比较恶心的情节,也没有痛车,是精神上虐)

●观看前请保证精神状态稳定!此文对精神状态有不良影响!!!

●含大量私设,OOC预警

  

第一章传送门:https://zhugeliang650.lofter.com/post/1f2e572a_2bae558b5 

  

6.

  

  尼布甲尼撒并不是什么好人。

  

  从第一天想要杀死父王起,他就对自己有了清晰的认知。

  

  旧巴别的王暴虐且自恋,他固执地认为自己身上有着神眷的无上血统。为了这份高贵的延续,于是他强占了亲妹,并将其囚禁在华丽的方寸囚笼之间。美丽的公主身心遭受兄长的虐待,只能在眼泪中度日。

  

  终于,一个万物凋零的冬日,公主生下了一对双子。王很是高兴,于是亲自为他们取名为Nebuchadnezzar(太阳)与helel(晨星)。

  

  王的母亲很是愤怒,儿子的不伦,女儿的悲惨都使她肝肠寸断却无力改变,于是在临终时她诅咒:

  “所有流着王族血脉的人,都将不得善终。”

  

  至此,罪血拉开帷幕。

  

  罪血,罪血,罪恶的并不是血液,而是以血液为纽带的家庭关系。染着恶意的,恶心的血缘纽带,就像枷锁一样,层层叠叠,密不透风地包裹着这个家族。

  

  而这份罪恶在双子诞生的那一刻,便显现了出来。

  

  长子早慧冷漠,幼子天性残忍——

  

  

  “赫莱尔,你又剪断蝴蝶的翅膀做什么?”

  11岁的尼布甲尼撒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胞弟的身后,静静地看着他摆弄桌上的蝴蝶。

  

  失去了翅膀的蝴蝶在桌上蠕动,纤细的身躯在冰冷的铁器下不断地颤抖着。即将凋零的生命看起来这样脆弱。

  

  “蝴蝶病了,我这是在给它们治疗。”

  赫莱尔伸出剪刀,又将一只失去翅膀的蝴蝶拦腰剪断。看着因为疼痛而不断挣扎的生灵慢慢不再动弹,他回头,对兄长露出了一个堪称甜美的天真笑容。

  

  这份天真看起来多么无辜,单纯地让人毛骨悚然。

  

  说谎。

  

  赫莱尔说话前的沉默时间分明是在为自己寻找借口,长子相当了解自己的幼弟,但他也不打算拆穿对方。

  

  尼布甲尼撒琥珀色的眼睛从桌上的蝴蝶移到了赫莱尔的脸上,但只瞥了一眼便冷淡地移开了视线。

  “收起你这些无趣的爱好,也不准拿活物做你的实验。王宫中对于你的流言蜚语已经够多了,你的死活与我无关,但不要拖累我和母亲。”

  

  彼时的他还没有学会伪装仁慈和温柔,同为王子,相同的继承权下, 他尚且做不到对自己这个作为竞争对手的弟弟表现亲厚。

  

  就连多看一眼都觉得烦心。

  

  可赫莱尔就是觉得兄长这副高不可攀的模样,对他有着致命的吸引力。他仿佛看见了长在雪山上的冰凌花,冰雪间开出的金黄色花朵,流淌着蜜一般的颜色。

  

  金黄色的蜜,金黄色的刀刃。

  骄阳的光辉令人心醉。玫瑰的爱意绽放如烈火,将金雀的生命点燃,蜡烛火光稀微,亦使飞蛾奋不顾身。

  

  赫莱尔漆黑的瞳孔看不出内心想法,他含着笑意,只将桌边剥开的石榴递给兄长:

  “哥哥我错了,你别生气,吃个石榴消消火。”

  

  鲜红闪亮的石榴颗粒饱满,像是以受难者血液凝结成的甜美果实。与魔鬼分享食粮,就要承受双倍的欲望。

  

  尼布甲尼撒皱眉,挥手拍开了赫莱尔伸过来的手。

  

  也许是不小心没有拿稳,胞弟手中的石榴从指尖滑落,砸在地上爆裂开来,果皮在洁白的大理石板上破裂,挤压地石榴汁肆意漫流。

  

  鲜红的汁液,浓郁如玫瑰的狂爱,如暴君的美酒,如生灵皮下滚烫的脂血……

  

  幼弟只恭顺地弯腰将它拾起,苍白的指尖浸染上血红的植汁,他垂下的雪白的睫毛,遮住内心的妄想。

  

  也许总有一天,这抹惑人的颜色,将会涂抹在兄长的嘴角上,沁染在唇齿间。

  

  他将静候佳时,切莫心急。



7.  


  “母后,杀了父王吧。”

  幼时,尼布甲尼撒像这样多次在母亲的耳边蛊惑。他伸手,捞起了母亲脸边的一缕金发,替她别到耳后。

  

  母亲白皙纤细的手臂上满是淤青和伤痕。温柔的人儿自从成为兄长的禁脔后,便再也没有过过一日舒心的日子。


  “尼布甲尼撒……”

  楚楚可怜的美人跪坐在混着金线的红丝绒地毯上,仰头望着面前的孩童。她噙着泪,轻轻摇了摇头。

  

  白纱半遮着她遍布疤痕的躯体,她的四肢和脖颈都被细细的金链拴着。金链并不算牢固,也许拼尽全力就能扯开,但却能牢牢地拴着女人,恍若千斤枷锁。

  

  母亲也许是天生的金丝雀,苍白纤细,又易碎。像依附着树木的菟丝子,不懂得反抗,只能怯懦地生长在囚禁者为她圈好的囚笼内,企图以柔顺的姿态获得怜惜。

  

  尼布甲尼撒垂眸冷漠地看着她。

  他不能理解母亲的懦弱,也厌恶父母之间不健全关系带来的阴霾。父亲的高压,强势地控制着所有人。谨小慎微的生活里,连呼吸也可能成为错处。

  

  畸形的家庭,双子的童年是黑色的主调,没有爱意和温暖,只有掌控与被掌控。

  扭曲的血缘,畸形的关系,全都化作了一个盅,将所有人都照在了里面。他们变成了受困于此的蛊虫,唯有不断厮杀,才能成为唯一的幸存者。

  

  也许是天性凉薄,他对自己的母亲丝毫生不起怜悯之心,也无法感同身受。但作为亲子,他同样无法对她放手不管。

  

  既然被囚,那就去反抗。

  既然你无法下手,那就让我来。

    看着懦弱的母亲与无知的胞弟,他明白要想改变这一切,只能指望自己。尼布甲尼撒怀揣野望,势必要推翻父亲,成为新的掌控者。

  

  彼时的尼布甲尼撒是一只凶光毕露的幼狼,他的叛逆太过明显,他的獠牙太过外露。

  

  过刚易折,慧极必伤。

  

  大概是在他12岁那年,一次忤逆父王之后,他差点被活活打死。母亲为了护住他,废了一只眼睛。赫莱尔也被连累,打折了一只胳膊。

  

  尼布甲尼撒被独自关在禁闭室里,不准让人送药,也不许进食。

  

  那是他第一次离死亡那样近。

  

  伤口感染的高热侵蚀他的神志,灼骨的刺痛又使他不能晕厥。他这才知道,原来人类的身躯和尊严是这样脆弱,原来人饿到极限的时候,连老鼠也能生啖。

  

  他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样熬过那几天的,但他最终是活了下来。

  

  尼布甲尼撒大病了一场,好几个月不能下床,身体也落下了病根。搓磨了锐气之后,幼狼收敛了爪牙,低垂着眉眼,他学会了伪装温顺和仁慈。

  

  母亲是他学习的样本,他模仿母亲的神态,为自己披上一件金丝雀般的外衣。

  

  他对父亲懦弱谦卑,对下人温和良善,对赫莱尔亲近溺爱。只要需要,他可以是任何模样。现在的他还太过弱小,为了他的野望,尼布甲尼撒需要更多的筹码。

  

  于是他忍住了作呕的冲动,接过了赫莱尔手中递过的玫瑰,璀璨一笑,说:

  

  “我愿意。

  


8.

  

  16岁那年,尼布甲尼撒如愿推翻了父王的统治,其中赫莱尔人体实验的产物们功不可没,怪物军队威名远扬。

  

  尼布甲尼撒自封为太阳王,废除旧制,建国名高塔——新巴别。

  

  大概是因为他的王位来路不正,于是他修建巴别塔沟通神明,企图以神谕的名号,掌控整个高塔国。

  

  他意气风发,暴虐成性的父王也只能匍匐在他的脚边,祈求他的宽恕。

  他从王位上站起,拾阶而下,抬脚踩住父王的指骨,后跟辗转碾折骨节。昔日施暴者的哀嚎如同神乐。

  

  窗外,太阳王血染的旗帜在灼风中猎猎作响,如同他的野心在广袤的苍穹下熊熊燃烧。

  

  什么诅咒?什么罪血?

  他从来就不相信!

  王土之上,铁骑才是最好的神迹!

  

  “把他拖下去,凌迟处死。尸体挂在最繁华的街道处,以敬效尤——”

  尼布甲尼撒半倚在宽大的王座上,上挑的眉眼长睫微垂,将神色中的凌厉掩饰在慵懒的语气背后。他苍白的指尖轻轻下点,居高临下,宣判了父者的命运。

  

  罪血的诅咒将永远不会生效。

  他已然推翻了父亲,成为新巴别永恒的王。  

  那凝结着深刻罪恶的不伦血脉枷锁,将在今天被斩断。巴别王室的荒唐注定落下帷幕。

  

  双子脱离苦海,母亲也将重获祥和。

  

  艳阳高照,微风和煦。

  今天确实是一个好日子。

  

  他推开了母亲寝殿的门,看见了母亲上吊自绝的尸体,穿着雪白的婚服。

  

  正前方的窗户大开着,从那个位置望去,一眼就能看见父亲的尸体。

   

  

9.

  

  通天的高塔,建筑精巧,内饰黄金珠玉、象牙宝石,璀璨的水晶灯在琉璃窗上流溢出粼粼波光,极尽奢靡之风。

  

  旧王尼布甲尼撒偏爱华丽繁复的饰物风格,认为其最能彰显王的威严。

  

  赫莱尔觉得这没有什么不对。

  他的兄长确实就应该配上一切奇珍异宝,因为对方本身就比那些东西更像是艺术品。一幅稀世的名画,就要用最贵重的画框镶裱,这是理所应当的吧?

  

  赫莱尔的心情很好,连说话的语气都带上了几分笑意。

  “哥哥,您的伤养的够久了吧?为了治疗您,我可是不惜动用了人体改造的技术呢。获得力量的感觉怎么样?”

  

  尼布甲尼撒从松软的红丝长绒地毯中爬起,他身上笼着一件洁白的纱衣,头发许久不曾修剪,金色的发丝如今已经长及后肩。赫莱尔的控制欲极强,没有他的允许,尼布甲尼撒本人都没有资格对自己的发丝稍加修剪。

  

  旧王跪坐着,他微微仰头,柔软的铂金色的发丝从肩膀滑落,配上那副温良的神情,倒真有几分当年公主我见犹怜的味道。

  “承王厚爱,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。”

  

  但赫莱尔知道,这都不过是兄长的伪装。

  

  此刻的兄长就像是雪地里冻僵的毒蛇,若此刻将他揣入怀中,那么等他缓和苏醒,便会立刻反咬一口,毫不留情。

  

  赫莱尔并不靠近,他拉过一旁的椅子坐下,猩红的唇角勾起,朝旧王道:

  “爬过来。”

  

  尼布甲尼撒愣住了,眸子里极尽屈辱。曾经的赫莱尔连触碰他的手背都诚惶诚恐,他何曾受过这样的对待?

  

  他僵在原地没有动弹,但赫莱尔有的是方法,让他认清自己的地位。

  蚀日者端起一旁的茶杯,轻抿了一口,他抬眼,然后下一秒——滚烫的茶水就合着茶杯一起砸在了旧王的额头处。

  

  “唔!”

  事出突然,猝不及防,尼布甲尼撒被砸得眼冒金星,瓷片碎裂爆开,在眉心到鼻梁处划出细长的血痕。热茶和血液混杂在一起,如注般从他苍白的下颚滑落,在地毯上汇集出水坑。

  

  但赫莱尔就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样,他看起来依旧还是那样的耐心和好脾气。其实他也并没有生气。

  训狗而已,人何至于与畜牲置气?

  

  他噙着笑,嘴角弧度甚至都没有变过一下,食指点了点大腿:

  “爬过来。”

  

  尼布甲尼撒算是彻底知道了赫莱尔的疯魔,他轻呼出一口气,告诫自己要多忍耐。旧王缓慢下蹲,跪在地上,缓缓挪动到蚀日者面前。

  

  赫莱尔眯着眼睛笑,他看起来相当满意,随后又再次点了点大腿。

  

  尼布甲尼撒即使万分不情愿,也只能咬着牙,将手放在赫莱尔的腿上。

  

  蚀日者躬身,温柔地替他擦去脸上的余血,但那血珠连绵不绝,刚刚抹除又再次冒出头来。

  

  “唉……”

  赫莱尔喟叹,好似在怜惜。

  

  但这声音却让尼布甲尼撒绷紧了腰背。因为赫莱尔一向喜怒无常,谁也不知道他下一秒会不会暴起伤人。旧王手指紧绷地发白,青筋在皮下微微显现,他准备着,试图在无法预计的威胁面前护住自己。

  

  赫莱尔暗中观察着这一切,这末微的细节,让他的怨怒软成不可思议的温柔。

  

  他如对待情人般捧起兄长的脸颊,低头吻住了那道伤口,舌尖一卷便连带着血珠下肚,是甘甜的味道。

  

  这是胜利者得偿所愿,在狂欢前的甜点。

  

  旧王睁大了眼睛推他。

  赫莱尔垂眸,感觉喉咙处泛起刺痛,是猎物被制住时的反扑。虽然他的太阳依旧在拒绝他,但没有关系,远胜于对方的力量会使他得偿所愿。

  他伸手捏住了兄长的小臂,指尖随意用力,便听到清脆的响声。

  

  “啊——”

  旧王松了口,捂着被捏折的手臂呻吟。在剧痛之下,更多的是从心底泛起的难以言喻的恐慌。

  

  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慌张,赫莱尔越界的动作已经说明了他的动机——总不能真的只是为了来帮他擦掉伤口上的血迹吧。

  

  旧王看着覆盖在手臂上的白纱,圣洁的颜色和红色的地毯,相互映衬。金碧辉煌的囚笼,最适合圈养名贵的雀鸟。

  

  他看着手臂和白沙,忽然幻视了自己的母亲,那个金丝雀一样的女人。他想起了那个下午,他蛊惑她杀死父者时,对方也穿着这样一身洁白的纱裙。

  

  越是圣洁,越是沉沦。

  越是苍白,越是无力。

  

  但还未等他多想,就被蚀日者按倒在混着金线的红丝长绒地毯中,这种名贵丝绒编织的地毯比普通的被褥还要柔软。

  

  夜色深沉,殿内枝形的水晶灯颜色暖黄而暧昧。

  佳时已至,所有妄念,皆然兑现。

  

  身上单薄的纱衣被撕裂,旧王毫无血色的嘴唇间蜂拥而出尖叫,越是凄厉,越是动听。温良的假面被骤然撕裂,哀乐不必吹弹,受难者自会呻吟。

  

  赫莱尔像是野兽一般,在兄长的身上撕咬,带下血淋淋的颜色。

  

  据说黑熊在食人时,并不会直接咬破人类的喉咙,它们会先从大腿开始,将骨头一点一点咬碎。无法反抗的人类,将会一边承受着内心巨大的恐惧,一边感受着肉体传来的撕心裂肺的痛楚。也许死亡并不可怕,但可怕的是,直面它,并且等待它。

  野兽都是这样的恶劣,他们会享受猎物的胆寒,肆意的在掌下玩弄他们。

  

  天生坏种。

  

  尼布甲尼撒的双腿被强硬地打开,劲瘦的腰身被捉在蚀日者手里。他万分惊恐,但折了一只手臂,他只能用牙齿用指甲来撕咬施暴者。

  

  头顶晶莹的水晶灯晃得人头晕目眩,在挣扎之间,他仿佛又看见了母亲。那只囚禁在笼子里的金丝雀,身上遍布伤痕,只会靠在金色的笼条上默默垂泪。

  

  她身上也披着白纱。

  他的血亲也对他虎视眈眈。

  她也被囚禁在金笼里。

  他也有一头美丽的金发,恍若雀鸟的羽毛。

  

  罪血的阴霾从未散去。

  不伦的交欢,罪恶的血脉将在下一代身上继续延续。

  曾经的公主也有如他一般的时光,而他会成为下一个公主。

  

  恍惚之间,尼布甲尼撒看见自己推门而入,望见了上吊自绝在房间内母亲。她一身纯白的婚服,闭着眼睛似安恬似垂泪。

  

  被折磨多日的金丝雀,爱上了她的施暴者。也许在多日的折磨中,一身荣光尽被收割,灵魂已被摧残,千疮百孔的神智使她不再是任何人,只是一句属于父者的空壳。行尸走肉的雀鸟,唯一能赐予她感知的,只有施暴者。

  

  罪恶的血脉,诅咒仍在延续。

  

  尼布甲尼撒奋力反抗,如脱水的鱼濒死挣扎。他也说不清他到底是在反抗赫莱尔,还是在反抗那该死的命运。但当他听到耳边传来,蚀日者如魔鬼一样的耳语时,他便知道自己已身陷囫囵,不得动弹。

  

  那魔鬼说:

  “哥哥,如果你再挣扎,我就把你送到猎场那群发情的马犬堆里,也许你想试试第一次给狗的滋味?

  也许会被咬到全身上下,没有一块好肉哦,到时候你就真的脏了,不过没关系,反正我不会嫌弃你的~”

  

  尼布甲尼撒猛然停止了挣扎。

  

未完待续————

  

冰山碎碎念:

  啊啊啊啊啊,欠拖了这么久!每天都在第五人格启动,拿着手机打开码字软件就想睡觉。啊啊啊啊扩列扩列,大人们,请狠狠面对面催我更。想和大人们聊我的脑洞,但是找不到人聊。

  

  感谢观看,喜欢请多多点赞评论推荐!

 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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