冰山私家小厨

为我折一枝卡萨布兰卡。

【夜骨】(高虐)罪血

●高虐,宿敌,be,怀孕梗,人体改造,尼布杀子,双死,不死不休。

●谨慎选择观看!!!非战斗人员请撤离!不能接受虐文的千万别看!特别黑暗,特别虐,特别痛!(没有比较恶心的情节,也没有痛车,是精神上虐)

●观看前请保证精神状态稳定!此文对精神状态有不良影响!!!

●含大量私设,OOC预警

  


1.


  『他们是组成满月的两个半圆,相互依存却又完全残缺,无论是谁想圆满,都会使另一个更加残破。』


 谁都不可能圆满。 

    这是诅咒,血脉的诅咒。


2.


  “什么是罪血,哥哥?”

  还记得孩童时的赫莱尔趴在他的膝盖上问他。


  “嘘——这是禁词,赫莱尔。

  答应我,以后再也不要在人前提起这个词,好吗?否则,惹怒了父王可就不妙了。”

  尼布甲尼撒将食指抵在唇边做出噤声的动作,纤长的铂金色睫毛微微垂下遮住了眼中的神色。

  

  “反正现在没有别人,你就告诉我吧,哥哥~我保证,知道了后就再也不提!好不好嘛,哥哥~你要是不告诉我,我怕是这几天都要睡不着觉了。”

  赫莱尔摇晃着兄长的手臂撒娇。


  “唉,真拿你没办法,你的好奇心总是这样旺盛……罪血是一个诅咒,针对巴别王族的诅咒。传言所有流着王族血脉的人都将不得善终,因为血液是罪孽的载体——我们是有罪之人……”


  “啊,好恐怖!吓死我了,哥哥,我今晚要跟你睡!”

  赫莱尔像是受了惊,一把抱住了尼布甲尼撒的腰。他的头埋进对方的怀里,眼中有藏不住的狡黠,像是偷吃葡萄的小狐狸。


  “……好好,都依你。不过罪血只是个传言罢了,倒也不必放在心上。”

  兄长在看他,眼神带着宠溺。


  这时,赫莱尔觉得这道听途说的诅咒并没有什么恐怖。


  他和兄长是如此和睦,没有什么能将他们摧毁。


3.


  “收手吧,赫莱尔。

  你建立于虚假谎言之上的政权危如雀卵,你那狂热的、愚昧的追随者若是发现你与他们推翻的旧王有着一样的容貌……你会立刻被他们反噬,死无葬身之地。”


  你瞧那旧王,即使被囚禁在方寸冠冕之间,依旧语气怜悯地劝说着那自私的囚禁者。他这双琥珀色的,含着蜂浆一样的眼眸,盛满了浓情蜜意。温良的眉眼,泛着苍白的湿唇,不像是曾经的王者,倒像是那教堂高耸穹顶壁画上善良的圣母玛利亚。


  虚伪的让人作呕。


  他身上用料考究的衬衣在被拖行时磨损,破口处丝线翻出缠绕,狼狈又肮脏。他身上沾着灰,带着血,苍白的肌肤上,淤青像花一样绽放。


  多么美丽。

  这轮虚假的太阳,即使狼狈大败,即使阶下为囚,依旧是这样的优雅漂亮,矜贵非常。


  更叫人想毁了他。

  

  “亲爱的哥哥,难为您还愿意和我说这么多话,真是盛情难却。但实在遗憾,我已经不想再听您教训我了。对着我这张脸,把心里涌起的妄想,长篇大论地告诉我,您在期待什么呢?您还是没有看清自己的处境啊……”

  蚀日者用尖锐的指甲捏起旧王的下巴,用那歌一样的咏叹调说。


  旧王的头被迫高高扬起,光洁的脖颈暴露在空气中,脆弱的喉骨仅有一层薄薄的皮肤覆盖, 只需轻轻一捏就会完全碎掉。


  那指甲陷在皮肉里,尼布甲尼撒吃痛,眼眸中泛起生理性的泪光。但他仅仅扫了这无礼的反叛者一眼,就闭上了眼睛,他把脸歪向一边,仿佛不忍再看。


  多么轻蔑的举动,披着仁慈怜悯的外衣,他的兄长连对他的蔑视都虚伪至极。

  但这也正常,毕竟以雷霆手段征服四方,劫掠邻国,压榨奴隶的旧王,怎么可能是真正的温良善人?他惯会打着神谕的旗号,将自己的私欲和野望,隐藏在那美丽的圣洁面孔后。


  若是能撕裂那虚伪的外衣——

  当然,蚀日者也立刻那样做了:捏着对方下颌的手指转移至后颈,像摔砸一个南瓜那样,他抓着尼布甲尼撒的头狠狠朝着金笼的栏杆上撞去。铂金色的发丝立刻被血液晕染,鲜红的热流顺着苍白的额角滑落,那红白相衬的颜色为旧王的残破,妆上了最后一笔。


  “赫莱尔——”

  旧王的声音总算不再那么温情到发腻,他敛了柔和的嗓音,从喉咙里闷出嘶哑的声响。

  他在呻吟,暗红的血液滴落在带金边的绿翡地板上,绽开了花。湿润的发丝遮住了旧王的眼眸,让他看起来总算不再那么令人生厌。


  “我说过,若不驯服,我便有的是手段等待着您。也许您也乐意尝试一番,为了活下去,人究竟能做到什么地步?”

  蚀日者的脸上漾出了笑,单纯到让人毛骨悚然。


  旧王喘息着,幽深的痛苦从鼻腔中呼出水淋淋的气息,带着铁锈的甜。他微微直起身体,湿润的发丝从脸边滑开。他那被金色睫毛掩映的眸子又显露了出来,是痛心的、怜悯的神色。


  这实在不是明智之举——蚀日者兴奋到全身战栗起来。

  喔!天哪!怜悯!

  他在怜悯什么?!

  真是虚伪至极啊!

  不过是条卑贱的败犬,怎么敢直视自己的主人?!


  蚀日者咧开嘴,露出锋利的牙齿,像闻到血腥味道的鲨鱼。踩着高跷的脚直直往旧王的身体踹去,对方被踹飞到笼条上,又被啷当作响的金链扯了回来狠狠砸在地上。他听到了几声脆响,应当是有肋骨被踹断。


  他往前踏了几步,如愿收获到了旧王在听到他脚步声响起时身体恐惧的颤抖。在暴力前屈从是人的本能,尼布甲尼撒也不会例外。

  养尊处优的旧王,骄傲矜贵的太阳,你有多少硬骨可以被打折呢?

  

  蚀日者的手指触摸到了旧王的肩膀,苍白的皮肤在冰冷的指腹下发抖。这如抚摸狼狈流浪狗一样的感觉,让他发热的神经一下子化成缠指的温柔。

  

  他爱抚着旧王苍白中泛着病态潮红的脸庞,看来未能及时处理的伤口已经感染,总是养尊处优的贵体受到伤害时,反噬来的这样快。他如对待情人般温柔呢喃:

  “我亲爱的哥哥,我的太阳……”

  

  “赫莱尔……”

  这一次,旧王的声音倒是带上了些顺从的意味。

  

  蚀日者得偿所愿,如神经质一般低低笑出了声。

  

  然后他伸手狠狠给了旧王一巴掌,尼布甲尼撒的脸被猛然扇歪了过去,又撞到了鎏金的笼条上。红肿的脸颊上有擦伤和淤伤,一侧头,血液顺着鼻腔涌了出来。

  

  别误会,蚀日者很满意旧王的表现,但是训狗要趁早。

  

  于是他抬脚用鞋底的高跷挑起了眼前人的下巴,问道:

  “俘虏也配直呼新王的名?”


  荣耀在王族的成长中贯穿始终。

  从尼布甲尼撒记事开始,他便恪守着礼仪,以维护王族荣耀为己任。当他第一次拿起王剑,剑柄上那轮炙热的红日便跃入他的眼中。


  他是王。

  

  他身负王冠,谨承其重,那看不见的、闪烁的头冠连接着他的骨与血。他的每一次呼吸,每一声心跳都是为了荣耀而启发。他高居王座,狮裘垂肩,冷眼睥睨那芸芸众生;他征战四方,开疆扩土,万类异族皆跪吻他足背;他修筑通天高塔,代神行旨,与天同幸。


  他是王!


  赫莱尔,怎么敢?!怎么敢……


  他跪坐于金碧辉煌的囚笼中。

  昔日王,阶下囚。

  代神行旨,终不是神。


  尼布甲尼撒口中颤颤巍巍呼出灼浪。

  近乎两天没能合眼,他的脸颊红得发烫,身体出现高热的反应,已经感染的伤口传来阵阵刺痛,被踹断的肋骨随呼吸挤压着心肺。鼻腔里浸满了血,流通气体的功能只能暂由口腔代行。


  人不是神,人会生病,会疼痛,会最终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世界的某一个角落,非常可怕。

  

  他不甘心!


  赫莱尔说的一点没错,人为了活着,没有什么做不到。


  他垂着头沉默了片刻,最终闭上了眼。

  以恭顺的表情遮住眸子中翻涌的恨意,旧王跪伏在蚀日者的脚边,额头伏地,失去血色的唇瓣蠕动了半晌,才从唇齿之间艰难地挤压出了声音:

  “王,请饶恕我。”


  他一字一字清晰地说出了这句话,昔日的王者匍匐在反叛者的脚边。满身的荣光,穿戴时那样艰难,脱下却这样容易。

  

  他的骨,他的血肉轻轻松松被碾得粉碎。


  尼布甲尼撒知道,当他说出这句话起,他就彻底和曾经的荣耀决裂,直到他忍辱负重重新夺回权势。

  

  但在此之前,他需要好生谋划。



4.


  在旧王向蚀日者臣服之后,赫莱尔没有再为难他,这倒不是因为对方有多善良,而是因为高烧和疼痛使尼布甲尼撒晕厥了过去。


  若是在故事一开始复仇的对象就失去了生命,那多少有些无趣,于是赫莱尔大发慈悲地为他叫来了宫廷医生。

  

  人类的身体是有极限的,这让赫莱尔的复仇游戏玩的并不尽兴。

  于是他决心对尼布甲尼撒进行人体改造,就像当年自己做的那样。不,应该比当年还要过分,比如再为旧王多添上一项孕育生命的权能,反正对方也喜欢随意生杀予夺,自己倒是做了件好事。

  

  他很期待对方到时候的表情,那将一定美不胜收。

  


5. 

  

  赫莱尔痴迷于梦境。

  同一个梦境,他能反复地做上十年。


  但做梦是很累的,尤其是在梦醒之后,还能清楚地记得梦中发生的事情。于是这伴随而来的就是清醒之后的疲倦、暴躁和肌肉持续性疼痛。

  换句话来说,这叫神经衰弱。

  

  赫莱尔的情绪并不稳定,他时常狂躁、紧张,像是流浪的野狗一样不安,獠牙毕露。除了折磨尼布甲尼撒之外,他对任何事情都提不起兴趣,紧绷如弦的神经唯有午夜入梦能得片刻安宁。


  他沉浸在那镜花水月的梦中——


  “哥哥……”

  少年的赫莱尔折了一枝艳红的玫瑰,他抿着笑,合着热切期盼的眼神,他将玫瑰递与兄长。


  少年的心思,羞涩而单纯,用一枝鲜花当做试探,悄悄吐露内心的爱慕。他如怀春的少女,面颊微红,忐忑地等待自己心上的维纳斯的宣判。


  大概是他的错觉,拥有一头夺目的铂金色头发的兄长看见那朵玫瑰时脸色白了一瞬间,但立马就恢复了正常。


  兄长敛起耳发,伸手接过了玫瑰。

  然后他给了他一个温和的笑意。

  他们的手指只在交接时短暂碰触,却在赫莱尔的心里接连引燃了一串火苗,灼得他心脏砰砰直跳。

  

  那天的阳光好烫,烫得赫莱尔目眩神晕,兄长的那个笑容合着他金色的发丝在微醺的风里闪闪发光。

  

  大概是鬼使神差,赫莱尔情不自禁对兄长流露出了不可启齿的心声:

  “哥哥,我愿意永远追随在你身后,你愿意和我永远不分开吗?”

  

  你愿意和我永远不分开吗?

  就算在吐露心声时,他也不敢明目张胆逾越那条界限,于是便模棱两可地说“和我永远不分开”。也许是兄弟的情谊,也许是爱人的情愫 。只要他不明说,便永远有话语能够圆回兄长的拒绝。

  

  但所幸的是…

  兄长低头轻嗅了一下指尖的玫瑰,铂金色的睫毛懒洋洋地撑开,转眸瞥了一眼赫莱尔。

  他的局促,他的不安,他的羞涩,全被他的维纳斯看在眼里。尼布甲尼撒淡色的唇角微微上扬,他开口声音仿佛阳春三月和风拂过柳梢枝头,他说:

  

  “我愿意。”

  

  只这一句话,便在十年中的无数个午夜梦回里将他从地狱的深处拖拽回来,重新回到这令他痛恨的人间。

  从此求生不得,求死不能。

  

  就像是樱粟的汁液制品一样,他在一刻妄想中获得极乐,而清醒后成瘾和痛苦永远紧随其后。兄长的手段实在太过卑劣,许他妄想,又轻易将他抛弃。简直是是天生的帝王 ,虚伪,自私还无情。


  但那伤他最深的假话,却成了他在密不透光的黑暗中唯一的念想。

  

  让他饮鸠止渴,唯有沉沦。

  

未完待续——————

  

冰山碎碎念:

  这是一个我想写的比较贴合原pv的脑洞。戳破虚伪的童话外衣,兄弟两人的感情是一场荒诞的末日狂欢。

  

  感谢观看,喜欢请多多点赞评论推荐(^~^)。

  


 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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